1992年,由美國科學家斯坦利·米勒牽頭的一個小組,提名美國天文學家、科普作家卡爾·薩根進入美國國家科學院。薩根也順利地通過了最初的投票并進入了前60名(當年有120位候選人)。如果沒有人提出異議,他就能順利進入美國國家科學院。盡管歷史上進入這一階段的1000位中被提名者中,只有一個人遭到過反對。不幸的是,薩根成為第二個遭到反對的人。這也就意味著,他要想進入美國國家科學院,必須增加一場專門的投票。
投票前,美國國家科學院舉行了一場公開辯論。盡管薩根發表過100多篇經過同行評議的論文,出版過大量書籍,并且在天文學領域作出了重大貢獻,在這場辯論中,很多院士猛烈地抨擊薩根,詆毀他是個“輕量級的”科學家。德州農工大學化學家弗蘭克·阿爾伯特·科頓提到,薩根參與的科普工作是“沒有能力開展科學研究的表現”。
最終,薩根被美國國家科學院拒之門外,由此也誕生了一個以薩根命名的效應——薩根效應。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在一些人看來,做不好科研的人才去做科普。同時,這也反映了當時一些科學家對待科普以及科普從業者的態度。
實際上,薩根并不是唯一一個由于從事科普工作而遭受輕視的科學家。朗塞洛得·霍格本曾經寫過一本名為《大眾數學》的數學科普書,與薩根的遭遇類似,在他所處的那個時代,科學家做科普往往不被同行所重視,甚至有可能會成為減分項。此前,某些機構還有一些不成文的規定,他們認為向外行普及科學有損知識分子的名聲,并以此“排擠”某些做科普的人,為此也導致許多科學家撤出了科普的陣地。伯納姆在《科學是如何敗給迷信的》一書中就認為,科學之所以戰敗就是因為科學家撤出了自己的陣地。
實際上,霍格本對科普很重視,比如他曾經寫過這樣的一段話:“在維多利亞時代,像法拉第、赫胥黎和廷德爾這樣的科學巨人,從未因為書寫一些簡單的事實而感到有失高貴,他們確信可以引導讀者……法拉第與赫胥黎創作這些雄文所用之筆,是他們對于人類可教育性的堅定信心。”然而,霍格本在1928年不得不隱藏自己做科普的“鋒芒”。
1928年,霍格本面臨英國皇家學會會員的提名,為了不影響自己的提名,他讓同事海曼·利維裝作是《大眾數學》的作者。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后來《大眾數學》一躍成為暢銷書,霍格本則差點失去了署名。
時過境遷,如今科學家做科普的政策環境和內在動力越來越強,科學家也逐漸走到科普的舞臺中央,站到“聚光燈”下,這是對“薩根效應”最明顯的扭轉。我們更加期待越來越多的科學家“玩轉”科普,做強“科普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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