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AI財經社 姜江
編輯|楊潔
被曝裁員、股價暴跌，在線教育公司跟誰學（NYSE：GSX）最近風波不斷。
跟誰學近日迎來了自己的第16次被做空。當地時間4月8日，來自加拿大的做空機構灰熊研究院（Grizzly Research）發布了報告《德勤無法簽署跟誰學年度審計的7個原因》（Seven Reasons Why Deloitte CANNOT Sign GSX Annual Audit ），提出現金流造假、費用虛報、教師資格造假等原因，判斷德勤無法簽署跟誰學的年度審計報告。
4月9日盤前，跟誰學發表聲明表示，堅決否認灰熊在報告中提出的虛假和毫無根據的指控。當日跟誰學股價報收27.18美元，下跌了8.73%。
此外，據媒體報道，近日有知情人士稱，跟誰學武漢的運營中心疑似進行了裁員。前述人士表示，今年春節前，跟誰學給武漢被裁員工提供了兩種方案，一種是直接領取補貼離職，另一種是調往跟誰學北京總部工作。
對于武漢運營中心出現的情況，跟誰學否認裁員一說：“跟誰學成立以來，每年年終都有績效考核，這都是非常正常的調整，我們還有大批量的人在武漢。”
據悉，武漢一直是跟誰學的重要市場。跟誰學創始人陳向東曾表示，武漢是自己的福地，將加大在武漢光谷的布局。去年4月，跟誰學成立了武漢高途云集教育科技有限公司，設立了“高途課堂武漢中心”。公開報道顯示，跟誰學2020年計劃在武漢招聘超3500人，未來計劃在武漢招聘1萬人。
在此之前，跟誰學也曾多次傳出裁員消息。據業內人士透露，此次除武漢外，跟誰學在西安、鄭州等城市也做了類似調整，主要原因是為了“減負”前行。
近年來，在線教育市場競爭加劇，行業燒錢大戰也在持續。跟誰學2020財年全年未經審計財務報告顯示，去年全年跟誰學實現營收71.25億元，同比增長236.9%，但凈虧損高達13.92億元，由盈轉虧。跟誰學解釋稱，虧損主要是因為加大了市場營銷投入，2020年跟誰學銷售費用高達58億元，占總營業費用的81.7%，相較2019年的10億元，同比增幅高達480%，上年同期凈利潤2.27億元。
深陷財務造假質疑
作為在線教育的頭部公司，跟誰學近兩年業績飛速發展，但高速增長也帶來外界的質疑。自2019年6月赴美上市以來，跟誰學先后被灰熊、香櫞、渾水等知名做空機構先后狙擊，共計16次，公司深陷財務造假質疑中。
今年3月，跟誰學旗下高途課堂再次被網友爆料涉嫌教師資格證造假問題。盡管跟誰學第一時間進行回應，但關于師資問題仍然存在諸多疑點有待澄清。
根據上述網友發布的信息，高途課堂在2019年的年度報告中稱已有232名持證的教師，官網上列出217名教師，但是教育部要求公示師資信息時，高途課堂公布全部的教師數量僅為128名。此外，高途課堂還出現了多位教師編號撞車、12位教師照片性別與編號代表性別相反、三位教師資格證類型不符合K12教育要求等問題。
對此，跟誰學回應表示，其年報披露的老師數量為所有業務的老師數量總和，而監管部門要求的是K12在線教育機構對老師的教師資格證進行公示，成人業務不在公示范圍內，在進行崗前培訓的主講老師，也不在此次公示的授課老師范圍內。
市值蒸發2000億元
從飛速發展到麻煩纏身，跟誰學的未來令外界擔憂。而近期，受美股對沖基金爆倉以及國內教育行業強化監管等因素影響，跟誰學股價暴跌，更是雪上加霜。
兩個多月時間內，跟誰學的股價從今年1月的高點149.05美元大跌至4月8日的27.18美元，市值縮水近2000億元人民幣。
3月26日，跟誰學的股票價格發生重大異動，跌幅達到41.56%，成為公司上市以來單日最大跌幅。這一次股價異動，主要來源于黑天鵝事件。當日，美國對沖基金阿奇戈斯資本管理公司因未能及時補足交易保證金而遭到強制平倉，而跟誰學不過是諸多股價下跌的中概股一員。
值得注意的是，跟誰學如今最大的困擾還是來源于國內對教育監管的加碼。此前，一份網傳的《關于教育部“雙減”試點工作座談會精神的情況匯報》的文件在市場引起軒然大波。該文件提供了多個與在線教育平臺相關的措施，比如，校外工作聚焦“三限”——限培訓機構數量、限時間、限價格；以及切實做好培訓廣告管理等。
對此，教育部新聞辦公室通過官方微博回應稱：“規范校外培訓及減輕學生過重課外負擔是常態工作，國家和地方出臺政策以官方渠道發布內容為準，謹防誤傳形成不確切信息。” 盡管尚未發布非官方文件，但教育領域監管力度的加碼已是事實，目前央媒已經全面下架了在線教育廣告。
監管加碼、造假疑云未散，跟誰學董事長陳向東如此形容公司眼下的境況：“至暗時刻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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