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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帶編號的蝴蝶,趕緊發上網!

發布時間:2024-12-21 05:57:28 來源:果殼自然 字號: [ 大 ] [ 中 ] [ 小 ]

今年,廣州迎來了有記錄以來最長的夏天,直到11月中旬仍然可以短袖出行[1] 。11月19日,冷空氣終于到來,還下起了小雨。我一邊為氣溫終于下降而感到寬慰,一邊又覺得真不湊巧,這天我要參加蝴蝶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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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斑蝶,22年10月于廣州白云山 | ChanIm

看蝴蝶最好選一個溫暖晴朗的日子。蝴蝶是變溫動物,體內溫度隨環境而變化,需要靠曬太陽來獲取熱量。監測進行到一半時,蝴蝶沒見到多少,雨倒是越下越大。我們不得不躲到公園休息點避雨,聊起了北美的黑脈金斑蝶。

黑脈金斑蝶以史詩級的遷徙聞名于世。美國自然文學作家艾溫·威·蒂爾(Edwin Way Teale)曾在《秋野拾零》中寫道:“它們像一條無休止的昆蟲之河,始終如一地流著,可以持續數小時?!逼鋵?,這樣壯觀的景象,也存在于太平洋此岸:中國同樣有長途遷徙的斑蝶,而我們卻仍不知道它們去往何方。

飛過滄海的蝴蝶

流行歌唱“蝴蝶飛不過滄?!保贁岛梢赃M行跨海長途飛行。這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黑脈金斑蝶(俗稱君主斑蝶、帝王蝶)。每年10月,有上億只黑脈金斑蝶從加拿大出發,飛越上千公里,到達墨西哥的山區過冬,等到來年春天再北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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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冬的黑脈金斑蝶,一根小樹枝上就能聚集幾十只 | Steve Corey, Wikipedia

中國南方常見的有遷徙習性的斑蝶有橙色的虎斑蝶(Danaus genutia),還有青斑蝶(Tirumala limniace)、紫斑蝶屬(Euploea)的幾個物種等等。斑蝶以成蟲的形態越冬,它們成蟲的壽命比其他蝴蝶更長,最高紀錄達到7個月。它們要趕在冷空氣之前一路南遷,才能順利越冬。在遷徙的路上,如果有環境良好的山地,有植被和水源,它們會在背風的山谷集群歇息,一眼望去就像是滿山的枯葉。唐代嶺南風物志《北戶路》記載了“木葉化蝶”,很可能就是指群聚的斑蝶同時起飛的壯觀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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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斑蝶,23年11月于深圳福田紅樹林公園 | 瑪雅藍

在北美,科學家研究黑脈金斑蝶的遷徙已經有80年之久。如今我們知道,黑脈金斑蝶的遷徙路線北至加拿大,南至墨西哥中部山區,遷飛路線長達3220公里[2]。在亞洲,日本的研究者通過標放(標記放飛)證實,大絹斑蝶(Parantica sita)有記錄的最長遷飛距離達2400千米[3]。在中國臺灣,紫斑蝶在臺南茂林的越冬地與臺北之間往返遷徙。然而在大陸地區,這些斑蝶的遷徙路線和越冬地點仍然未知。

追蹤遷徙斑蝶

原中國昆蟲學會蝴蝶專業委員會理事、廣東省昆蟲學會榮譽理事陳錫昌從80年代開始研究蝴蝶。2005年,他從中國臺灣的蝴蝶保育人士、紀錄片導演詹家龍那里聽說了斑蝶的遷徙,于是開始帶領學生做斑蝶標記,并通過本地媒體發出呼吁,請大家發現帶標記的斑蝶就聯系他們。

斑蝶標記有些類似于鳥類的環志。標記方法有兩種,一是用油性記號筆在斑蝶翅膀上寫下編號,二是用膠水把標簽貼上去。這是一項費時費力的工作?!拔液褪畮讉€學生一起做,一次能放的蝴蝶最多也就一兩千只?!?陳錫昌說。

經過十多年的嘗試,陳錫昌從未收到回音。與臺灣相比,大陸的海岸線太長了,不同物種的遷徙斑蝶可能分散在不同地點越冬,而參與觀察的愛好者又太少。陳錫昌說:“我們在深圳、珠海這邊看到的主要是藍點紫斑蝶、幻紫斑蝶。我們以為它們會飛到海南島,但是海南島主要的斑蝶不是這兩種,而是雙標紫斑蝶、妒麗紫斑蝶、墨紫斑蝶,這些在我們這邊很少見。所以說,海南的斑蝶肯定不是從深圳過去的?!标愬a昌猜測,一些斑蝶可能去了南海的某座無名島嶼,但是沒有人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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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點紫斑蝶,23年11月于深圳福田紅樹林公園 | 瑪雅藍

在年復一年的觀察中,陳錫昌感覺到,遷徙的斑蝶越來越蹤跡難尋。他回憶,2012年在深圳的某處山谷還能見到約兩三萬只的遷徙斑蝶,第二年再去只看到幾千只,第三年數量更少,第四年起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去在廣州白云山很容易見到的斑蝶幼蟲,現在也找不到了,但是寄主植物都還在。他推測這一趨勢與氣候變暖有關。

斑蝶數量的減少也是蝴蝶和其他傳粉昆蟲數量下降大趨勢的縮影。天氣太熱或雨水太多會直接造成幼蟲死亡。氣候也會對寄主植物的分布和代謝產物造成復雜的影響,威脅一些物種的生存。除氣候變化之外,昆蟲還受到了棲息地喪失、農藥過度使用等方面的沖擊。一篇被引用上千次的綜述文章評估了16項研究的結論,指出昆蟲種群數量在過去四十年中下降了45%。[4]2022年,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宣布將遷徙型的黑脈金斑蝶(Danaus plexippus plexippus)列入瀕危物種紅色名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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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脈金斑蝶(雄性)| Wikipedia, Derek Ramsey

城市夾縫中的自然

或許,與斑蝶的遷徙路線相比,研究基礎的蝴蝶種群生存狀況更加緊迫,也更加即時可行。如今陳錫昌已經退休,逐漸退出野外調查工作。他的學生嘉辭和其他幾位昆蟲愛好者成立了自然折疊,在自然之友等公益機構的支持下進行蝴蝶監測,同時組織公益科普活動,希望讓更多的人認識身邊的蝴蝶。

蝴蝶監測方法并不復雜:通過前期調查選定樣線、劃分樣段,然后定期沿著樣線巡視,記錄見到的蝴蝶。監測開始前,有人詢問要如何鑒定,嘉辭說:“一般廣州常見的蝴蝶,只要我能看到它,我就能認出來?!庇龅交业@樣難以鑒定的類群,或者想讓我們觀察細節的時候,他就揮動捕蟲網,熟練地將蝴蝶抓在手上,向我們展示翅膀的不同角度,然后松手讓它們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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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中環蛺蝶 | ChanIm

我試著像觀鳥那樣,去欣賞蝴蝶不同的飛行姿態。在這個季節,廣州最常見的就是報喜斑粉蝶,它們的姿態輕盈翩躚,像風中的花瓣。相比之下,中環蛺蝶撲翅更加有力,有時會將翅膀平展,做短時滑翔。體型小巧的灰蝶常常出現在灌木叢中,翅膀正面是閃閃發亮的藍紫色,背面是低調的灰色,動起來就像是閃爍的彩色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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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喜斑粉蝶落在薇甘菊上,24年11月于廣州潯峰崗 | ChanIm

潯峰山是廣州與佛山交界處的一座城市公園,園中薇甘菊、鬼針草等入侵植物隨處可見。這條樣線長度約3公里,一次監測需要花3小時。這只是整個監測項目中微不足道的一個切片。要想科學地評估蝴蝶的生存狀況,需要連續而詳細的監測數據,“至少要五年、十年吧”。

漫長的周期讓監測項目面臨著諸多不確定性,如果監測環境遭到破壞,先前的數據就失去了對比參照的意義。嘉辭從2016年起跟隨陳錫昌進行蝴蝶監測,但是因為樣線環境變化、個人學業、疫情管控等種種原因,監測工作時斷時續。“如果能從那時候一直做下來,到現在也有8年了。”

生態監測屬于基礎科研工作,但是有限的科研資源不足以支持對每個地區、每個類群進行細致的調查??茖W家只能優先關注一些保護物種和生物多樣性熱點區域,并依靠公民科學家獲取其他常見物種的信息。在過去信息較不發達的時候,北美的公民科學家就通過郵件往來,梳理出黑脈金斑蝶遷徙的路徑。而中國的公民科學項目起步較晚卻發展迅速,誕生了鳥撞調查、路殺生物調查、傳粉昆蟲調查等一系列項目?;蛟S我們可以樂觀地相信,借助更加發達的信息傳播媒介,今天的公民科學家可以發揮更大的力量,最終揭示本土斑蝶遷徙的奧秘。

停下來,等一等蝴蝶

在物種保育工作中,昆蟲受到的關注通常比不上哺乳動物和鳥類。但是,許多地區的民間團體已經行動起來,為昆蟲的生存贏得更多的空間。

在中國臺灣,人們在斑蝶遷徙必經的橫貫公路旁架起防護網,使斑蝶飛得高一點,以免被卷入車流。在茂林的斑蝶越冬地,當地機構鼓勵農民盡可能減少使用農藥,多種植蜜源植物。[6]而北美洲的研究發現,只要普通市民在口袋里裝一些馬利筋種子,播撒在自家的庭院或無人管理的荒地,就能大大改善黑脈金斑蝶的生存狀況。[7]你也可以在自家陽臺、院子種一些宿主植物或蜜源植物,這樣的微小地塊對傳粉昆蟲的生存有很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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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利筋也是本土的金斑蝶的寄主 | Wikipedia

隨著公民科學活動和研究工作的推進,或許有朝一日,我們終將揭開斑蝶的遷徙之謎。10月25日,深圳組織了首次斑蝶標放活動,正式加入國際斑蝶標放網絡。[8]如果你發現了有標記的斑蝶,請盡量拍攝清晰的照片,通過貼紙上的信息聯系相應的研究機構,或者將照片發到社交媒體征求線索。不過,就像遷徙鳥類的保護依賴于多地區、多國家的協同合作,保護遷徙斑蝶或許也需要同樣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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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科學家標記的斑蝶 | Danaid Butterfly Research Hong Kong

我常常在觀鳥的時候順手拍下一些好看的蝴蝶,包括斑蝶,但我從未意識到它們可能是遠方的來客。昆蟲給人數量眾多、生命力頑強的印象,但它們遠比我們想象中更加脆弱。也許某一天,我將最后一次見到某個物種,而那時我對此并不知情,甚至未必能叫出它的名字。以這種方式進行告別,該是多么令人悲哀的事情。

參考文獻

[1] 南方都市報. 廣州官宣入秋,打破30年最長夏天紀錄!專家曾稱要關注演變. https://news.qq.com/rain/a/20241124A06MJ500?suid=&media_id=. <2024-11-24/2024-12-03>

[2] Monarch (Danaus plexippus). Butterfly Conservation. https://butterfly-conservation.org/butterflies/monarch. <2024-12-03>

[3] Kanazawa I, Cheng W W W, Pun H S F, et al. First migration record of Chestnut Tiger Butterfly, Parantica sita niphonica (Moore, 1883)(Lepidoptera: Nymphalidae: Danainae) from Japan to Hong Kong and longest recorded movement by the species[J]. The Pan-Pacific Entomologist, 2015, 91(1): 91-97.

[4] Wagner D L, Grames E M, Forister M L, et al. Insect decline in the Anthropocene: Death by a thousand cuts[J].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2021, 118(2): e2023989118.

[5] Migratory monarch butterfly now Endangered - IUCN Red List. IUCN. https://iucn.org/press-release/202207/migratory-monarch-butterfly-now-endangered-iucn-red-list. <2022-07-21/2024-12-03>

[6] 郭漢辰. 大自然最幻美的紫光舞者. 臺灣光華雜志. https://www.taiwan-panorama.com/zh/Articles/Details?Guid=3e7e4c6d-b331-486d-950c-b7bb95e59709&langId=1&CatId=10&postname=%E5%A4%A7%E8%87%AA%E7%84%B6%E6%9C%80%E5%B9%BB%E7%BE%8E%E7%9A%84%20%20%E7%B4%AB%E5%85%89%E8%88%9E%E8%80%85. <2016-01/2024-12-03>

[7] Landis T D, Dumroese R K. Propagating Native Milkweeds for Restoring Monarch Butterfly Habitat[C]. Proceedings of the 2014 Annual Meeting of the International Plant Propagators Society 1085. 2014: 299-307.

[8] 深圳公園推出首次斑蝶標放行動正式加入國際斑蝶標放網絡. 深圳市城市管理和綜合執法局. https://www.sz.gov.cn/ztfw/gysy/wyk_183958/content/post_11669285.html. <2024-10-28/2024-12-03>

作者:瑪雅藍

編輯:黃線狹鱈

題圖來源:香港斑蝶研究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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